然后出现一个洞

洞是脑洞的洞。
联合存文的地方,主黑篮/全职,cp不定。
po主:夏绿&橙子,头像是各自的本命。

【虹灰】断音

丨半夜摸个鱼

丨意义不明的短篇

虹村走之后,灰崎的生活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
逃课,打架,打游戏,找女人,过着标准的属于不良少年的生活。

但是再也没有打篮球了。不是像之前那样找各种各样的借口逃掉社团活动,而是完全地退出了篮球部。不过没有人在意,也没有人在意。从前说着“不会放着你不管”,每次都会在他各种藏身之处将他一把揪出的恶劣前辈,现在已经天各一方。那人就算再跳脚,手臂也不可能越过太平洋来揪他的衣领。

虽然灰崎知道,如果可以的话,虹村一定会这么做的。

退部的那天,他接到虹村的电话。

那时他蹲在地上看着那双火焰中燃烧的球鞋,浓灰的烟熏得他眼睛生疼。手机那端传来熟悉的声音,他努力做到若无其事,像往常那样将那人的话左耳进右耳出。然而那人说话时,难得不是气急败坏地劈头一顿臭骂,而是语调平静或者说暗潮汹涌,让他感觉陌生。耳边充满滋滋的杂声,不知是电流信号在长途跋涉中收到了干扰,还是身边有机物和无机物在火焰中分解发出的呻吟。要是换做平时,这样的声响足够让灰崎心烦意乱起来,这一次却没有。

“灰崎……?”

他想自己大概是沉默太久了,久到电话那头的虹村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。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开口,虹村也反常地不再喋喋不休地说教,跟着安静下来。

古怪的沉默,灰崎觉得自己能够听见对方轻微的呼吸声,明明是可以被忽略的音量,他却听得分明。

灰崎突然觉得有些好笑,之前每天见面不是吵就是打的两人,如今隔着手机沉默着,气氛尴尬得像是男女朋友说分手。

而且明显的,他还是被分手的那一个。

这在灰崎祥吾十七年来的人生中是不可想象的事,从来只有他甩人,没有人甩他的。更何况他甩人的时候向来干脆利落,才不会像现在的那家伙那样吞吞吐吐欲言又止,像是对不起人似的。

其实哪有什么对不起?能够摆脱那个阴魂不散的前篮球队队长,他高兴还来不及。

灰崎勉强地扯了扯嘴角,想挤出一个笑容来。努力到一半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来,虹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。于是他清了清嗓子,将声音调整到听起来满不在乎的状态。

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,虹村那头一连串他听不懂的英文抛过来。灰崎猜测也许是虹村父亲的病情出现了什么状况,他听到虹村也迅速地回了一大段英文过去,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。然而对方什么也没有解释,匆匆挂了电话。

嘟嘟嘟——

最后的联系被切断。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嘲笑卡在喉咙口,扯到一半的笑挂在脸上,倒像是在讽刺自己。

是啊,很可笑。

他其实一直知道,自己面对虹村的时候,永远是色厉内荏的可笑模样。

不过,以后再也不会有了。

球鞋彻底燃烧成了黑色的灰烬,被风扬起在空气里。

灰崎随手将手机扔在地上。通话结束后的忙音一声一声,缓慢地从手机扬声器中传来,最终还是变成了无声的空白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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